嘿，都市迷们，给你们挖到宝了！这本都市小说，简直是行走的荷尔蒙，让人欲罢不能！从街头巷尾的烟火气，到高楼林立间的权力游戏，每一幕都像是你我生活的升级版。作者笔力深厚，把人心揣摩得透透的，那些情感纠葛、职场斗争，看得我是又笑又泪，直呼过瘾！相信我，翻开它，就是一场说走就走的都市冒险，错过？不存在的，你绝对会后悔！
《华娱之风起2005》 作者：树下有只猫
第一章陆远
2005年，横店。
七月盛夏，热情又火辣，让人红了脸，湿了衣。
路旁杨柳萎靡，树上夏蝉嘶鸣。
陆远蹲在树下，眼前的光幕让他一阵失神。
【姓名：陆远】
【荣誉值：1】
【可抽取梦境： 0】
【已抽取梦境：卖鱼仔的发家史--进度40%】
中午收工后眼前出现了这个只有他自己能看到的光幕，最初荣誉值是11，可抽取梦境数为1。
在可抽取梦境右侧有一扇门的标志。
门很小，他盯着看了许久，试着用意识推了推，恍惚间门被推开了，紧接着他迷迷糊糊做了个梦。
梦里的他成了名鱼贩子，靠着菜市场的鱼档养大了弟弟妹妹。
年过而立，一事无成，不出意外他会守着档口孤独终老。
但造化弄人，阴差阳错间却让他混了黑道。
收小弟，拜干爹，摇身一变成了爷！
还遇到了那个让他心动的女人。
她烈焰红唇，英姿飒爽，初次见面时，便用腰带紧紧勒住他的脖子，勒的他喘不过气。
那一刻，勒着的是脖子，拴住的却是心。
他无可救药地迷上了这个高冷的女人。
她看似强势，却又带着些柔软。
三十岁的年纪，手腕灵活，如蜜桃般香润。
识大体，懂进退，妩媚多姿啥都会。
解风情，有韵味，撒娇卖萌让人醉。
眼看就要到手了。
欸，一阵蝉鸣，梦醒了！
那么大个老婆说没就没了！
暖风袭过，青叶簌簌，这是属于风的声音，却把夏日注得盈满。
树上蝉鸣欢快，陆远却颇感烦躁。
越想越气，他站起身朝着树干猛踹几脚。
这该死的蝉，扰人清梦，叫什么叫，叫也娶不到媳妇，活该单身！
蝉儿受惊，一哄而散。
树上点点水滴洒落，带着些凉意，还有些粘稠，这是蝉的回答！
淦！
他撒开脚丫，落荒而逃！
......
万豪酒店位于登龙路，距离演员服务部不足百米，横店群演大多在此等戏。
此时酒店前三三两两聚着些人，有人身披龙袍叼着烟，有人黑丝吊带露着肩。
陆远站在阴凉处，伸手擦掉额头的汗水，七月的高温让人喘不过气。
和这些群演相比他无疑是幸运的，北电学子的名头让他在演艺圈有了一个相对较高的起点。
当初选择北电的理由很简单，他高中时成绩不理想，距离清华北大还差一点点。
曾经他也是个学霸，只是后来想去学渣的世界遛个弯，结果一不留神摔断了腿。
这是个悲伤的故事。
高三那年，为了他的前途，家人绞尽脑汁。
他爸说考不上就复读，一年总比一年强。
二叔却笑着说不如多多锻炼身体，人生道路千万条，实在不行咱靠腰。
至于他姐，那个老女人建议他出家！
还是老妈靠谱，觉得儿子的长相特像她年轻时喜欢的明星，演过溥仪，叫什么尊龙来着，不如去当个演员。
01年，有媒体报道明星赵文琸拍摄电视剧时，单集报价十万。
演员是个有钱途的行业，陆远欣然同意。
02年，十八岁的他，靠着一张脸，顺顺当当的考进了北电。
大学期间，班里一同学大火，不少剧组慕名前来，陆远因长相出众自然也收到过不少邀约。
但他都没同意。
不是待价而沽，而是人贵在自知，刚入学时他哪会演什么戏。
有人劝他，出名要趁早，机会就那么多，你不抢就是别人的。
人呐，总是这么盲目，人云亦云。
又有多少人知道张爱玲一生的才华只用在了那几年，如烟火般一闪而过。
人生是场修行，讲究个水到渠成，花开何须早，春来草自青。
演员这个行业，没有真材实料，名气就如那潮水，来的快，去的也快。
一炮而红，前提是你得活儿好！
大一刚入学，陆远便做好规划。
前三年，不外出接戏，沉下心在学校学习理论知识。
暑假期间可以适当去横店当个特约，赚些生活费，顺带实践表演理论。
他计划用三年的时间学完大学课程，大四则将重心放到拍戏上。
“嘿，杵在这想什么呢？”
一中年男叼着烟蹲在陆远身旁，贱兮兮的朝他吐了个烟圈。
“一边抽去，烦着呢。”陆远挥手驱散身前的烟味。
“怎么，难不成失恋了，也没见你有女朋友啊！”
女朋友确实没有，老婆有一个。
咦，我老婆长什么样来着？
多大？
陆远晃动脑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梦中的内容他只能记得大体脉络，细节则变得模糊。
不再为难自己，他转过头看向来人。
中年男叫老陈，四十来岁，在横店混了不少年。
长相...猥琐，擅长饰演变态之类的角色，听说以前是个老师，03年暑假陆远第一次来横店时就认识了他。
见他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上午也没来接戏，陆远大致能猜到他昨晚干了些什么。
于是随口问道：“上午没见着你，怎么，昨晚又吃快餐去了？”
“慈善，慈善！”老陈瞥了一眼，一本正经的回答。
“挺大的年纪，别是个送牛奶的，到门口就走。”
“你懂个屁，女朋友都没有的人，什么身份，也配和我讨论！”
陆远：o(￣ヘ￣o＃)
这人说话怎么尽往心窝里扎？
刚要还嘴，却见老陈吸完最后一口烟，捻灭烟头，朝着垃圾箱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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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中！
这货起身又将烟头捡起，随后屁颠颠地跑回来，再弹。
陆远低头往地上扫了几眼，没见着趁手的。
“幼稚！”他哼了一声，有些不屑。
老陈嘴角微扬，问道：“最近有一部电视剧叫仙剑奇侠传，还挺火，你看过没？”
“早看了，1月底开播，这都到7月了，你才知道？看样子也没多火嘛。”
这部剧刚开播时陆远就看了，当时还从舍友罗进那顺了个苹果。
嗯，剧也就一般，只记得那天的苹果格外酸。
“你管我几月看的，柳茜是你同学吧。”
“是啊，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吗？我们俩同班。”
老陈捡起烟头，默默的扔进垃圾箱，转身看向陆远，嘲讽道：“你瞧瞧，同样是北电的，怎么人家红得发紫，你却还在横店混群演，你就不羡慕，夜深人静时不会感到羞耻吗？”
陆远沉默，老陈这嘴......
不过他说的没错，那傲娇女这两年确实红。
02年陆远刚入学，还是个见了漂亮学姐会弯腰的年纪，谁能想到大一还没结束，人家就已经在圈子里声名鹊起。
那年她15岁，一部金粉世家，在剧中饰演富家千金，和小生陈坤搭档，表现不说多么惊艳，但也算说得过去。
而后续两部戏才是她一骑绝尘的开始。
03年天龙八部里的王语嫣，今年年初仙剑奇侠传里的赵灵儿。
这俩角色被她演的活灵活现，好似是书里的可人儿走出来一般。
那一声声表哥，一声声逍遥哥哥，听的人耳朵直痒痒！
慕容复，你糊涂啊！！
同学这么火，要说不羡慕那叫虚伪。
但输人不输阵，陆远反呛道：“是啊，同样是爹妈生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有的人靠脸就能进北电，有的人年近四十还在横店演变态！你说奇怪不奇怪。”
老陈点烟的手顿了顿。
“是啊，还有人二十好几没女朋友呢！”
陆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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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没法聊了！
俩人斗嘴的功夫，万豪酒店前人逐渐多了起来。
有群头在喊：“抗日戏，要个子高的，五个前景，一个特约，快点快点。”
话音刚落，群演们一窝蜂的围了上去。
群头挑着人，见一名身材臃肿的群演仗着体型挤到到身前，他稍显不满，道：“当时伙食有那么好吗？你这身材是来捣乱的吧。”
胖群演不服，扯着嗓子，“我可以演小鬼子，我会讲日语。”
“哦，那你说两句听听？”
“呀麻袋。”
“滚犊子！”
胖群演缩了缩脖子，一脸沮丧的退到一旁。
那喊话的群头陆远也认识，他小跑两步靠近后，道：“李哥，那特约你看我成吗。”
李哥回头瞅了他一眼，眯着眼道：“行倒是行，不过孙鹏不是找你救场吗，我刚才看他还挺急的，怎么你没去？”
“找我救场，什么时候？我不知道啊。”陆远蹙眉。
“没多久，我路过清明上河图时碰到了他，聊了两句，你看看手机，是不是电话没接着。”
陆远忙掏出手机。
手机牌子是诺基亚，这两年特火，主打两个字，耐摔！
他一直觉得这家公司迟早药丸，手机造的这么耐用，一台手机能用十年，用户都不换新机，公司怎么壮大？
上好的韭菜不噶，糊涂啊！
按下按唤醒键，没反应，重新开机后显示好几个未接电话，刚要回拨，又特么黑屏了。
得，这次真的是一滴都不剩了！
“谢了李哥，改天请你喝酒！”招呼一声，陆远转身离开。
“老陈，手机没电了，借你的用用。”
“给，怎么回事？”老陈递过手机，仰着脸，阳光刺得他直皱眉。
“说是孙鹏找我救场，我打个电话问问具体是什么事。”
陆远接过手机翻看两下，又问道：“对了，你给孙鹏备注的名字是什么？”
“鹏小鸟！”
嘿，你个老陈。
电话很快拨通，陆远也不废话，道：“哥，我陆远，李哥说你找我，有事吗？我手机没电关机了。”
“陆远，清明上河图基地，江湖救急，速来！”
“哥，我这边。”
陆远刚准备说他这边没问题，电话那头就吼道：“加钱！”
“好嘞！”
第二章元芳不要
“怎么说？”老陈目光紧跟着前方的曼妙身影，心不在焉的问道。
“听着挺急，在清明上河图，也没说是什么戏。”
“你这北电出身就是不一样，不愧是横店救场王。”
因为业务能力较强，以及长相优势，哪怕陆远只在假期来横店，但名气依旧不小，人送外号救场王。
老陈话音刚落，陆远连忙摆手，道：“不敢当，那是大伙抬举，我也就能演些寻常角色，像色狼变态之类有挑战的还得看您！”
说完，陆远脚底抹油，准备开溜。
老陈哈哈笑道：“也是，这是天赋！咱这气质，咱这长相。”
“咦，你小子是不是拐着弯在骂我？”
“淦，有种别跑！”
......
横店群演众多，仅在演员工会注册人数就有近四万。
横店大舞台，追梦你就来，一句话道尽了横漂的本质。
而这四万群演又分三等，普通群演，前景，特约。
普通群演要求最低，处于横店最底层，是人就行，基本无缘露脸。
前景要求稍高，露脸，没有台词，类似于花瓶，长得好看就行。
特约有台词，分大特，小特。
小特，是指那些有鲜明特点的群体。
胖的，矮的，面容猥琐的，胡子很长的，长的抽象的，都能算作小特。
像老陈这种长得可以辟邪的就在此列。
至于大特，则需要一定的演技，有台词功底，有镜头感，会找机位。
陆远就是大特，他北电背景，加上长相，演技都还不错，在横店自然不缺机会。
陆远沿着登龙路往东一路小跑，左转步入秦清路，相隔百米处便是清明上河图基地。
基地正门前，群头孙鹏头戴鸭舌帽，苦着脸不时向路口张望。
瞧见陆远后，他喜上眉梢，笑哈哈的迎了过去。
陆远停下，微喘，刚要挥手打招呼，就被赶到的孙鹏拽住。
“快，剧组那边武术指导在催了。”
陆远呼吸急促，求饶道：“哥，你慢点，总得先告诉我是什么剧吧。”
“去年8月央视首播的神探狄仁杰你看过吗？”
“看过啊，剧情不错，尤其是滴血雄鹰里无头将军那集，说实话有被吓到，记得还创下了央视去年单集收视纪录。”
“这部剧在横店拍续集。”
“这部剧也要拍续集？”
“不是要，是已经拍了，拍续集多正常，赚钱嘛！”
对于拍摄续集这件事，陆远倒是挺理解，毕竟第一部火了，续集就是捡钱。
但是对于第二部的质量，他不看好。
毕竟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当年还珠火遍亚洲，如今甚至拍到第三部，可主演都换了人，剧情走向更不用说，这能好看？
怪不得他妈在家边看边骂。
因为剧火才拍续集和因为故事没讲完而拍续集的电视剧本质上是不同的。
孙鹏看了看手表，继续说道：“之前定好的特约临时出事来不了，只好急着请你过来救场。”
“什么戏份？”
“你在剧中饰演千牛卫，和李元芳有场动作戏。”
“等等，哥你说清楚，什么叫动作戏？”
孙鹏回过头，神色怪异，道：“就是一场简单的打戏，彰显李元芳的神功盖世，你想什么呢？”
“这样啊。”虚惊一场，陆远松了一口气。
不怪他多想，最近他姐那个老女人口味变得有些奇特，前两天还给他发了些奇奇怪怪的链接。
妈的，怎么摊上了这么个玩意？
还好嫁出去了，心疼姐夫一秒钟。
......
神探狄仁杰2剧组。
化妆室内，陆远换好戏服坐着，化妆师在他脸上涂涂抹抹，手法娴熟，只是头套味道挺大，滂臭！
孙鹏坐在一旁讲着接下来的戏。
盏茶的工夫，化妆结束，陆远跟着剧务进入片场。
场内，杆爷举着收音器，跟随着几演员缓缓移动。
几位主演在过着戏，陆远的视线却被狄大人吸引。
无它，狄大人弯腰时，戏服腰部极其突兀的崩开一个口子。
狄仁杰作为主演，一身银青官袍，挺着肚子，威武中透着些喜感。
只是衣服裂开是什么鬼，这道具组不行啊，狄胖胖就不要面子嘛。
假山前，狄大人背着双手，迈着八字步，吧唧吧唧分析着案件。
说完，他捋了捋胡子，看向元芳，问：“元芳，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李元芳站在他左侧，也挺配合，拱手行礼，面色真诚：“大人真乃神人也！”
没错，就是这个味！
这还没完，旁边一名留有长须，长相颇为严肃的官员接话道：“如此曲折复杂的案情，在阁老说来竟如谈笑一般，真是令人叹为观止，阁老真乃神人也！”
呸，真没瞧出来，看着浓眉大眼，原来也是个溜须拍马之徒！
跟着剧务，陆远见到了其他七位千牛卫和武指。
这次的戏份稍微复杂一些，在戏里他将联合其他七位军头和李元芳单挑。
嗯，八个挑一个，结果，完败。
李大人真乃神人也！
打过招呼，武指拉着八人开始比划起来。
讲的是棍法，其实挺粗糙。毕竟是电视剧，主攻剧情破案，也不能指望动作戏拍出电影质感。
“大伙都练着呢。”
几分钟后，张子建穿着绛红色戏服走了过来。
削瘦硬朗，鼻梁高挺，眉眼中透着正气。
他倒是和善，笑着和大伙打招呼，没什么架子。
“老师好。”
“子建老师好。”
众人放下手中长棍纷纷回应。
九人一起排练了几场，张子建动作娴熟，陆远是千牛卫中唯一有的特约，招式也最多。
几场过后，张子建拍拍陆远的肩膀，笑着说道：“你就是陆远吧，好好演！”
陆远怔住，张子建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单独和他说话又是几个意思，他俩也不熟啊。
一个是当红明星，一个是影视圈边缘人士，在这个充满功利的圈子中，陆远不认为自己能和对方扯上关系。
难道，不是吧！元芳你好这口？
虽然我只是个小群演，没什么背景。
虽然手扶墙，脚蹬床，再痛也比群演强。
可我卖艺不卖身啊。
换个大姐姐行不行！
陆远惶恐，不过表面工作还是要做。
他恭敬回道：“谢谢张老师，我会努力的，我看过的第一部古装片就是白眉大侠，特别喜欢您在里面的表演，这次有机会与您对戏，感到非常荣幸！”
张子建诧异，白眉大侠是他早期出演的剧，戏份不算多。
这小子做了功课啊。
张子建是无意间听选角导演说起接下来的一场戏里有一名年轻特约是北电在校生，在横店小有名气，人称横店救场王，他这才决定前来看看。
也是巧了，他和导演钱雁秋都是北电毕业。
张子建出道较早，在娱乐圈浮沉近十年，早看清了这个圈子的本质。
光有演技没用，还得有人脉，今天你抬别人一手，说不定明天人家就能拉你一把。
想要在这个圈子里一直火下去，最好能做到处处留情，哪怕是颗幼苗也得提前灌溉一番。
无非是几分钟的事。
虽说去年李元芳这个角色让他火了，但这只是暂时的，他对自己有清醒的认知。
张子建说完转身离开，其他几个群演那叫一个羡慕。
但陆远却有些慌张，他吃不准对方的路子。
二十分钟左右，剧务通知群演入场。
在各自位置站好。
录音老师喊道：“全场安静。”
杆爷就位，收音器举在众人上空。
导演坐在监视器后示意开始。
场记打板。
“Action！”
校场内，李元芳一身锦衣站在前方，背对众人。
八个军头在其身后，手中长棍舞动，棍声簌簌。
李元芳转过身，面色从容。
陆远上前一步，持棍横扫，直攻下盘。
不料李元芳早有防备，抬脚踩住袭来的军棍，借力后翻。
翻...倒是没翻成。
“卡，替身上！”导演拎着喇叭喊道。
这段连续后空翻，少说也要几年的功底，张子建真翻不动，好在剧组有种叫武替的存在。
武替上场，娴熟的完成后翻动作，真元芳再次上场。
按着武替离开前的姿势摆好。
场记打板。
元芳双手快速挥动，身旁两名军头配合着顺势倒地。
此时剩下的人见局势不妙，对视一眼，合力结阵，将元芳压在棍下。
陆远独自一人游走在一旁，趁机提棍再攻，可对方早就防着他，一个不慎军棍被夺，李元芳持棍猛地起身，手中长棍横扫，众人接连倒下。
就挺玄幻的，其实压根没碰着，李元芳的武功在剧里超纲了啊喂！
可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还怕鬼！
许久后众人从地上爬起，李元芳笑而不语，一脸高深。
这个时候有上进心的下属就该知道怎么做。
陆远依着剧本挺身而出，抱着拳满脸钦佩，“李将军，我们服了。”
李元芳脸上果然露出笑意，哈哈道：“千牛卫的八大军头，当真是名不虚传，这八条棍使出来，端的是虎虎生风啊。”
这话你要说是嘲讽吧，偏偏他面带笑容，笑的还很真诚。
你要说他是真心夸奖吧，听着怎么就那么膈应呢？
元芳你是懂阴阳的。
低下头，陆远羞愧道：“合我八人之力，竟不能在将军手下走过三招，卑职等万分惭愧。”
说完，他又转身面向其他人大声说道：“将军可真称得上天下第一啊。”
众人纷纷点头，对对对，会说你就多说点。
只要马屁拍得好，升官发财少不了，古人诚不欺我！
第三章卖鱼仔的发家史
已近黄昏，太阳跌跌撞撞的奔向大地，余晖染红了在蓝天里游荡的云。
今天剧组的戏份不多，收工较早，剧组餐自然没混上。
路过一家湘菜馆子时，陆远停下脚步，这家店老陈特意提过，赞不绝口。
老陈这人其他方面不好说，但眼光一向独到。
不再犹豫，他推门而入。
馆子内客人不算多，松木制成的桌子涂着黄油，墙上电视在播着。
挑了个位置坐下，点好菜，这时电视里传来声响。
“安嘉和，你要干什么，你松开。”
“小南，你在给谁打电话，你告诉我，求求你了，小南，你爱他吗？”
“是个男的吧，你告诉我，他是谁，小南！”
嘶，原来是安嘉和这个变态！
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陆远对这部剧不要太熟悉。
高中时被老妈老姐拉着看，大学时这部剧又被当做教学片一遍遍的分析揣摩。
剧是真的好，安嘉和也是真的变态，表面上文质彬彬，实则内心阴暗扭曲。
剧里冯芫铮的演技令人叹为观止，那种病态，压抑，癫狂，即使隔着屏幕，无意间的一个对视，就让人瞬间感到脊背发凉。
童年阴影了属实是。
没等多久，老板娘扭着腰走了过来，手里端着菜，香气扑鼻，养眼又馋人。
点的青椒肉丝，后厨手艺不错，青椒微辣，肉丝嫩滑，再浇上些汤汁。
就两个字，下饭！
嗯，老板娘也不错，难怪老陈特意推荐。
这才叫色香味俱全。
下次还来！
出了馆子，天已经彻底黑了。
弯月高悬，月色朦胧，点点星光闪烁迷离。
江南路附近的出租屋比较多，陆远就住在那带。
夜色撩人，道路两侧的路灯与天上的星呼应着，灰色的蛾子扑棱着翅膀在光影里闪闪烁烁。
走了十来分钟，出租屋到了。
“啪！”
关上门，打开灯。
出租屋不大，二十平左右，还隔出一间小卫生间。
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桌子，桌面胡乱放着些东西。
墙角立着一个简易衣柜，衣柜上还贴着一面镜子。
要说屋里最让陆远满意的，还是那张特意找房东换的大床。
他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大长腿，小床腿都撒不开。
床前还摆着一座落地扇。
东西不多，却将屋内塞得满满当当。
进门后陆远迅速脱下衬衣。
他的身材极好，欣长匀称，光着膀子，肩宽腰细，腹肌微微隆起。
对着镜子摆了个造型，挺胯摇摆。
嘿，本钱不赖！
看了眼脱下的衬衣，中午的蝉到底还是在衣服上留下了痕迹。
黑色的斑点，在白色的衬衣上显得极为突兀。
小时候贪玩，没少因为逮知了被他妈追着揍，主要是这玩意没法撒谎，粘上就黑一片。
拿去卫生间泡好，在清理方面他倒是经验丰富。
无它，惟手熟耳。
夜色渐浓，窗外响起阵阵虫鸣。
屋内，落地扇嗡嗡转着，上了年纪般有气无力。
洗完澡，躺在床上，陆远心念微动，光幕再次出现。
【姓名：陆远】
【荣誉值：1】
【可抽取梦境： 0】
【已抽取梦境：卖鱼仔的发家史-进度40%】
在卖鱼仔的发家史那栏也有一扇门，这次他轻车熟路。
意识变得模糊，迷迷糊糊间跨过一扇门，门后的他变成了另一个人。
......
陆远站在酒店一楼，拿出新买的手机拨通陈书婷的电话。
“喂，我是陈书婷，哪位？”
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些慵懒，还是那个味道。
陆远清了清嗓子，轻声道：“书婷！”
担心媳妇会挂断电话，他又叹气道：“欸，你千万别挂电话，我就说一句，我知道我不该再打扰你和孩子，可是我上周刚刚确诊，医生说是绝症，治不好了。”
“我，我就想再和你见最后一面。”
电话那头没有回话，但略显急促的呼吸声让陆远底气又足了些。
好一会儿，陈书婷才问道：“你现在在哪？”
“我就在你住的酒店，一楼。”
“你等我，我这就下去！”
陆远放下手机，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急促的脚步声从上方传来，靠近后步伐又变得平稳。
陈书婷穿着高跟鞋沿着楼梯缓缓走下。
哒、哒、哒……
楼梯前，陆远一身白色西装，双手插兜，脸上带着失落，绝望，还有些小委屈。
陈书婷靠近，先是细细打量一番，道：“等多久了？”
陆远也不和她对视，只低头垂着眼，满脸沮丧，小声嘟囔道：“确诊后就来了，就住在你对面的酒店，这香港的酒店房间又小又潮，物价又死贵的。”
废话怎么这么多，陈书婷忍不住地打断，“那就回去啊！”
“我钱快花完了，回不去。”陆远耍起无赖。
陈书婷抿了抿嘴，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道：“什么病？”
陆远瞬间变得悲伤起来，垮着脸摇头，“治不好，医生说，治不好，就这样了。”
陈书婷伸手，嗓音渐高，催促道：“什么病，我看看！”
拿出诊断单，陆远装模做样递出，中途想了想又收回，犹豫道：“还是算了。”
“那我走了。”
见陈书婷炸毛，陆远赶紧把她拉回来，递过诊断书，小心翼翼说道：“老婆，你要有心理准备。”
陈舒婷深吸一口气，接过单子，眨巴着眼来回翻看了好几遍，确认无误后疑惑问道：“干眼症是什么绝症？”
陆远指着眼睛，委屈巴巴地说：“医生说目前没有药可以医好，要一直滴眼药水。”
陈书婷只觉得心里堵着一口气，憋得慌，她微张着嘴，猛地将诊断书扔回，骂道：“你要吓死我是不是？”
陆远还在一本正经比划：“这确实是绝症啊，治不好！”
陈书婷见他这搞怪模样，心里好气又好笑，但又觉得不能给他好脸色，只好憋着笑扭过头去，香肩微颤。
有道是佳人身轻颤，看客直犯馋。
收好诊断书，陆远死皮赖脸，“我现在在香港，没有钱，你能借我点钱吗？”
“你来香港是来找我借钱的？”
.......
记忆就此中断，执行台上，陆远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双眼变得呆滞，微张着嘴，渐渐的没了呼吸。
小五看着不再动弹的陆远，向身侧问道：“安欣，你觉得注射前的最后一刻，他在想什么，是在忏悔吗？”
安欣抿嘴：“忏悔？他不会的，至于在想什么，我猜是陈书婷吧，你别看他在京海翻云覆雨，暗地里却是个情痴，陈书婷死后一直没娶，说不定早就盼着这一天！”
小五点点头：“情痴也好，坏种也罢，京海总算能太平了吧！”
“谁知道呢！”
.....
清晨，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射入屋内，光束里细小的粉尘在飞舞。
“呼、呼！”
陆远猛地睁开眼，蜷缩着身子大口呼吸起来。
梦里被执行注射死刑时的感受太过真实，呼吸变得困难，四肢逐渐僵硬，眼前的光一点点散去，最后彻底变成死寂的黑。
那种眼睁睁看着自己迈向死亡的无助感，现在回想起来直冒冷汗。
“什么卖鱼仔的发家史，弟弟没了，老婆死了，最后还被养女背叛，没被官方逮住却被自己人捅了刀子，什么狗屁人生？”
梦里的结局让陆远恼火，他希望得到的是正义的制裁，而不是背叛。
背靠床头缓缓神，他看向眼前的光幕。
【姓名：陆远】
【荣誉值：1】
【可抽取梦境： 0】
卖鱼仔的发家史消失了，也就意味着抽取的梦境只能完整进入一次。
那么荣誉值又是个什么玩意，该怎么获得？
一时间也想不明白，拿起枕边的手机看了眼时间，5点30分。
伸了个懒腰，陆远换好鞋来到门外，熟练的摆好架势开始练拳。
拳法是和他爷爷学的，养生拳，没什么杀伤力，花架子，也就打着好看。
他爷爷是老中医，以前早上没事就打拳玩。
小时候受武侠剧的影响，误以为老头是江湖归隐的世外高人，于是被骗跟着练了几年。
小学时见同桌被隔壁班几个人欺负，这能忍，干他丫的。
自持武艺高强的他，认为自己是个王者，虽然敌将众多，但那又何妨，他迈着小短腿勇猛的冲了上去。
战况激烈，得亏老师赶到，陆远眼泪差点就没憋住。
爷爷误我！
后来就练得少了，直到大学上形体课时发现这门拳法在训练肢体协调方面效果不错，就又捡了回来。
如今在班里，他的舞蹈动作，威亚协调方面没人能比得上。
半小时后，洗漱完毕的陆远站在镜子前。
镜子有点矮，他得微弯着腰。
镜子里的人，皮肤白皙，浓密的眉毛微微上扬，双眼深邃而明亮，鼻梁高挺，透着精致。
小伙子长得真俊！
臭美一番，陆远不由得又想到昨晚的梦。
梦很真实，虽然许多细节开始变得模糊。
当鱼贩子时他落魄，遭人欺辱，敢怒不敢言，迫于生计唯唯诺诺。
这样想着，镜子里陆远的眼神变了，变得麻木，空洞，仿佛失去了光。
他皱着眉，好像总有处理不完的问题，面色变得疲倦，两肩微微垂下，腰背不再挺拔，嘴角虽然挂着笑，但笑容里是化不开的苦涩。
陆远傻傻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很陌生！眼神，气质和以往完全不同，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个饱受生活摧残的底层人士。
“这是我？”
陆远感到难以置信，他虽然在演戏方面有些天赋，但是在今天之前，绝对无法演出这种麻木感。
表演源于生活，需要演员对生活有敏锐的观察，对生活感受后进行思考，再结合角色进行艺术创作。
他还年轻，他的阅历，他对人生的理解远不足以支撑他的表演。
毕竟阅历才是演员最好的老师。
陆远大致明白了梦境的作用，接着他又想起梦里后期的自己。
于是镜子里的他眼神再次变了，变得冷漠无情，里面藏着无尽的黑，是了，他是在京海呼风唤雨的大佬。
“呼～”
深呼吸，陆远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命运这个娘们就站在他身前，他要拽紧这娘们的高马尾，活出不一样的人生!
陆远开始期待起下一个梦。
第四章煤老板
横店，明清宫苑拍摄基地。
陆远和老陈俩人蹲在角落。
今天是场清宫戏，陆远饰演一名太监，老陈饰演街头恶霸。
剧情挺俗套，无非是太子爱上丫鬟的戏码。
她逃，他追，他俩插翅难飞。
烂俗狗血，陆远实在想不明白什么编剧可以写出这种剧情来。
剧组休息区撑着几把遮阳伞，伞下放着躺椅，女一号躺在椅上，戴着墨镜，倒是清闲。
老陈看向椅子上的身影，咂嘴道：“煤老板在挑选美女这块，当真没话说。”
陆远点头，你可以怀疑煤老板的艺术细胞，但不能怀疑他们的审美眼光。
他们选择的对象，要么明艳大气，温婉知性，要么风情万种，婀娜而无妖。
人前装，人后浪！
老陈又道：“我猜这个煤老板年龄在四十左右。”
“这怎么猜？”陆远不解。
“你瞧这女一号的身材长相，你觉得哪里最吸引人？”
陆远不动声色的挺起胸膛。
老陈见状，嗤笑一声，道：“还是太年轻，你细看，她那叫垫大欺客。”
陆远：“......”
“老陈，你是真的细啊。”
老陈置若罔闻，接着道：“你瞧她那小蛮腰。有道是二八佳人腰似酥，暗中教君骨髓枯。”
“这些又和煤老板的年龄有什么关系？”
“小子，你要知道不同年纪的男性，对美的定义也不同。”
“细说！”陆远好奇，这话他还真没听过。
老陈也不卖关子，余光看向陆远，意味深长道：“就说这二十左右的小屁孩，最是肤浅，只会看脸，那些面容姣好的见一个爱一个。”
陆远不语，只是默默竖起耳朵。
“至于那四十来岁的，喜欢腰和臀，盈盈一握似无骨，玲珑挺翘如蜜桃。”
“而那五十来岁的，喜欢腿，修长有力，白皙匀称，饱满晶莹不显庸肿，润滑细腻又不失光泽。”
“当然，还有些人玩的比较变态，喜欢脚，圆润匀称，细腻晶莹，舔着，咳咳咳…”老陈咳嗽一声，及时刹住。
“你是不是漏掉了三十岁。”
老陈伸出手，迎着风，笑道：“来，自己感受！”
陆远翻起白眼，只觉得这动作过于猥琐，大庭广众下实在不合适。
“所以你喜欢脚，不对，是腰咯？”
老陈摇头：“不，你又错了，我只喜欢年轻的。”
陆远：“......”
合着你说了一通废话？
陆远皱眉，不爽道：“你一直在说男人的审美，那你知道女人喜欢哪种男人吗？”
老陈心想这还用说，无非三点。
长得帅，有钱！
但以他对陆远的了解，答案不会这么简单，于是问道：“哪种？”
陆远别有深意的看着他，嘴角挂着笑：“女人不喜欢唧唧歪歪的男人，她们喜欢积极向上的。”
老陈愣了下，迅速回过神，猛地一拍大腿，笑骂道：“嘿，你个臭小子。”
不再理会对方，这人不正经。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陆远觉着自己还是个单纯阳光英俊帅气大男孩，就该离这种人远点。
起身，蹬了蹬腿。
麻了。
......
“全场安静！”
“摄影。”
“正常。”
“录音”
“某问题。”
“开机！”
演员就位，场记打板。
“Action！”
街头，女主满脸惊恐，不时回头看向身后。
老陈紧追其后，衣冠不整，赤膊袒胸，腰上还别着把扇子，不伦不类。
这货抠着鼻子，一脸浪荡，吐了口唾沫，大喊着：“哈哈哈，小娘子，莫急着走啊，再陪哥哥们耍耍。”
表情和刚才扯淡时如出一辙，不愧是老陈，这气质，得亏当了演员。
“过，准备下一场！”
场边，陆远暗自打量着男一号。
他对男一号没什么印象，听口音是来自湾湾那边。
这几年湾湾和港岛的演员压着内地演员打，年初甚至爆出了小鱼儿打人事件，这些都是没办法的事。
毕竟在娱乐产业方面，他们目前的实力确实比内地强。
但陆远认为这只是暂时的，人口基数摆在那，如此庞大的市场，最终话语权一定会在内地。
湾湾口音挺好分辨，说话喜欢用“耶、啦、哎呦。”等词。
而且语气词会拖得很长，语气特别慢，喜欢用升调。
又因为卷舌不明显，前后鼻音不区分，儿化音被忽略，所以听上去就很温柔，软绵绵的，很嗲。
男一号皮肤略黑，他也注意到了陆远，他先是盯着陆远看了许久，随后和身边的中年女人说了句什么，应该是经纪人之类，声音很小，陆远听不太清。
剧务催人上场。
演员就位。
“十场三镜一次，Action。”
太子一身常服走在前方，街上行人不少，两侧是卖货的小贩，耍杂技的戏子，人欢马叫，热闹非凡。
陆远紧随其后，双眼不时看向四周，显得格外留神。
前方，女主一脸惊慌朝着俩人跑来，慌忙中撞倒了路人。
陆远有些不忍直视，你跑就跑，怎么还带球撞人呢，路人招你惹你了。
还有路旁的小贩也是，手表也不摘，露馅了啊喂。
太子注意到街头的追赶，天子脚下，居然有恶徒当街调戏良家女子，岂有此理。
他脸色难看，朝陆远眼神示意。
按照剧本，陆远此时应该立刻前去帮助女主。
可陆远觉得这样不对，他做了些细微的改变。
他先是看向跑过来的女子，接着眼神凶狠的扫视太子身侧人群，排查暗中可能隐藏的威胁。
他担心太子的安危，毕竟这次是私自出宫，太子只带了他一人。
但殿下既然已经下令，那么他只能遵循。
思索过后，陆远不再犹豫。
“这太监有点意思，就是长相有些压过男主。”监视器前，导演看着画面暗暗想着。
他不介意演员给自己加戏，前提是能让角色出彩。
陆远刚才犹豫的表情，对四周的观察，恰恰符合角色内心的想法，也让人物形象变得更加鲜明，对于这类加戏，导演自然举双手赞同。
这时那名中年女人绷着脸走过来。
她指着监视器对导演说道：“导演，这群演换了吧。”
“嗯，嗯？什么？”
导演正在考虑要不要加个特写镜头，思绪忽然被打断。
“把这名群演换了吧。”中年女子重复，脸上虽挂着笑，但态度很强势。
也是，左右不过是一名群演罢了，她并不觉得导演会拒绝。
况且男一号身后站着的是制片人，导演有意见也只能憋着。
导演纳闷，这部剧由内地煤老板和湾湾金主共同投资，两名主演背后各站着一位爸爸。
俩人还不太对付，今天你加戏，明天他就要换人。
搁这打擂台呢？
换人可以，总得给个理由吧，怎么，就因为人家长得帅，压过男主就要被换掉？
这是你第几次插手了？要不你来当这个导演。
自己好歹拍过几部戏，你说换人就换人，传出去我这个导演岂不是很没面子。
导演面色不虞，顶着中年女人，挥手。
“卡”
场内，陆远和老陈大眼瞪小眼。
卡声响起，紧接着导演的声音从扩音器传出。
“那太监谁找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太子呢，换个丑点的，我说怎么看着这么别扭，赶紧换人。”
太子：“......”
陆远：(°ー°〃)
孙鹏赶紧招呼陆远离场，同时找人补上，嘴里连连道歉：“不好意思，导演，耽误大伙拍戏了，我这就换人。”
场内，气氛略显尴尬。
陆远张嘴，欲言又止。
说开心吧，有点，悲伤吧，也有一点，快到手的钱没了，钱没了啊！
终归是人微言轻。
临走时，陆远瞥了眼男一号，来日方长，走着瞧！
......
中午，陆远端着蹭来的盒饭找到老陈。
见陆远坐下，老陈叼着牙签，满脸揶揄：“哟，这不是陆远吗，怎么被剧组踢了？”
他又接着阴阳怪气，“你这北电念的也不行啊。”
陆远也不惯他，挑眉道：“是啊，我也很困惑，这个圈子怎么了，难道长得帅也是一种错吗？”
老陈：“......”
不得不说，剧组的饭真难吃。
两个菜，肉末土豆泥，豆干炒猪皮，尽是土豆没问题，绿色健康，味道不好也是其次，关键是猪毛都特么没褪干净。
陆远一开始还没注意到，吃到嘴里才感觉味道不对，毛毛的，再一看，别提多膈应。
勉强对付几口，三分饱。
看了眼老陈，这鸟人还在剔牙。
“哪来的牙签，这抠门剧组还舍得买这玩意？”
“撇了筷子现做的，你要？喏，给你。”
说着就把嘴里的牙签递给了陆远。
“滚蛋。”
真恶心，陆远满脸嫌弃，躲得远远的。
盖好盒饭，拍拍屁股，起身走人。
老陈问道：“干嘛去？”
“去所里寄点东西。”
“派出所？你犯事了？我说你小小年纪就不能学点好的。”
陆远回头瞥了他一眼，看着他碗里的土豆泥，不怀好意道：“不，是厕所!”
老陈秒懂，气急败坏，有点想骂人。
“我特么饭还没吃完呢，你能不能讲点文明。”
陆远回头，琢磨了两秒，道：“文明点吗？也行。”
“马桶饿了，我去给它喂点吃的。”
“去你妈的，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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